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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解读 意义的选择

---------------------------------------------------------------最新资料推荐------------------------------------------------------文本解读意义的选择文本解读:意义的选择李安全发表于《名作欣赏》 2009 年第 3 期。

好的文学作品总是包含着多重的甚至是开掘不尽的意义的,有的意义是可以意会不能言传,有时连作者自己也说不清楚。

作品的价值是要在读者的创造性阅读中去实现的。

也就是说,文学的本性决定了对它的理解、阐释必然是多元,甚至无穷尽的,而且随着阅读对象、时间、空间的变化而不断地发展。

经典性的作品更是常读常新,每一次新的感悟都会带来新的发现的喜悦,文学的魅力也就在于此。

(钱理群《〈雷雨〉的多重解读》《中学语文名篇多元解读》第148 页广东教育出版社 2006 年 6 月第 1 版)文本所蕴含的意义是丰富的,文学的本性决定了对它的理解、阐释必然是多元,甚至无穷尽的,而且随着阅读对象、时间、空间的变化而不断地发展。

作为读者,我们在每一次解读文本时会选择和突出什么样的意义自然是受到多种要素的影响与限制。

艾布拉姆斯在《镜与灯浪漫主义文论及批评传统》中提出的艺术批评诸坐标理论认为,艺术批评有四个坐标:作品,即艺术产品本身;生产者,即艺术家;世界,即一般认为作品所涉及、表现、反映的某种客观状态或者与此相关的东1/ 21西;欣赏者,即听众、观众、读者。

(艾布拉姆斯《镜与灯浪漫主义文论及批评传统》北京大学出版社 1989 年第 5~6 页)可见,我们阅读一部文学作品,常常应当顾及上述四个要素,才可能较为恰当地解释它的意蕴。

换言之,作为读者,我们在解读文本时,尽管可以以心契心,全靠自己的心性去感悟;尽管可以裸眼读书,全靠自己的眼光去审视;尽管可以以自己的直觉去读,以自己的奇思异想去读,读出自己的哈姆莱特;但事实上,我们又必然要受到文本的限制,必然要受到阅读的语境和场境的限制,必然要受到自身的心理因素和文化因素的限制,我们不可能是完全的绝对的自由解读。

作为读者对文本意义的阐释,必须做出恰当的选择,确定我们认为最基本的、最主要的意义。

好的文学作品常常是多义的,但是,多义也并非有义必收:搜寻不妨广,取舍却须严;不然,就容易犯我们历来解诗诸家断章取义的毛病,我们广求多义,却全以切合为准;必须亲切,必须贯通全文或全篇的才算数。

(朱自清《诗多义举例》《朱自清全集》第 8 卷第 208 页转引自孙玉石《中国现代解诗学的理论与实践》第 73 页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 11 月第 1 版)以切合为准,则是我们对文本意义进行选择的总的原则。

具体而言,这切合应该是包含着三个方面,一是要切合文本意旨,二是要切合作者精神,三是要切合读者体验。

---------------------------------------------------------------最新资料推荐------------------------------------------------------ 要努力追寻文本意旨、作者精神、读者体验这三者的谐和与统一,尽管事实上是较为困难的。

一、批评的对象是严格意义的诗篇的人格批评的考验必然包含作者寄托于诗篇的经验价值的有效表现,也即是依赖作品从内生而外现的综合效果;一句话,我们批评的对象是严格意义的诗篇的人格而非作者的人格。

(袁可嘉《新诗现代化新传统的寻求》原载于 1947 年 3 月30 日天津《大公星期文艺》转引自孙玉石《中国现代解诗学的理论与实践》第 175 页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7 年 11 月第 1版)我们批评的对象是严格意义的诗篇的人格,解读文本的要义就是要透过文本来理解和批评严格意义的诗篇的人格。

这就要求读者必须尊重文本,亲近文本,虔诚地读,以求真正了解原文底意义(闻一多《莪默伽亚谟之绝句》转引自孙玉石《中国现代解诗学的理论与实践》第 100 页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7 年11 月第 1 版)。

由此可见,现代意义上的作品及批评,不必以作者为中心,作品被作者完成后便自动进入另一个与读者对话之世界,作者不再能占有作品,作品可以在读者手中做任意解释,这种意义上的作者为writer。

现代意义的批评者在解读作品时不必回到作者,文本自身构成一个世界,而且其意义可由读者填充,在此过程中,文本意义便3/ 21始终在延异之中。

(朱洪举《追体验、解码、暗道之寻找》《名作欣赏》 2005 年第 8 期第 8~10 页)当然,要了解他们中感觉与思想的结合也有赖于读者根据诗篇的感觉曲线作自动的思索,任何直截了当的说明虽属可能但对于诗的欣赏终必是有损无益。

(袁可嘉《诗现代化再分析技术诸平面的透视》原载于 1947 年5 月 8 日天津《大公星期文艺》,引自《论新诗现代化》第 18 页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1988 年版转引自孙玉石《中国现代解诗学的理论与实践》第 172 页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7 年 11 月第 1 版)解读文本固然需要读者自动的思索,但是,这自动的思索的根据是文本,是诗篇的感觉曲线。

所以,不管我们对文本作出怎样的阐释,应当有一个最基本的原则,那就是必须从文本中来,必须是与文本所蕴含的文本意义在精神上贯通的,一致的,必须体现文本最基本的审美倾向和价值倾向。

正是基于这样的原则,我们才会非常坚决地反对对文本进行过度阐释,反对对文本进行天马行空的自由的阐释。

所以,如果从《背影》读出的是父亲违反了交通规则;从《促织》读出的是丑陋的蟋蟀是最有才能的,丑陋的人才是最有才华的;从《孙悟空三打白骨精》读出的是白骨精的足智多谋,屡败屡战,锲而不舍,有坚强的意志;从《愚公移山》读出的是愚公真是愚蠢,缺乏变通意识,或者是愚公破坏了生态环境尽管这些解读是富---------------------------------------------------------------最新资料推荐------------------------------------------------------ 有创造性的,甚至是与文本有着天然的联系的,但是,这样的解读不是贯通全文或全篇的,所以不算数;这样的解读违背了文本最本质的意义,未能体现文本最基本的价值以及作者的感情倾向,所以这样的意义不是我们应当选择的。

李商隐的《锦瑟》的意旨隐藏极深,也就引起了后人的众说纷纭。

或者说是爱国诗篇,或者说是作者自比文才,或者锦瑟就是诗人的妻子的名字,或者说锦瑟是某贵人的爱姬的名字。

真的是众声喧哗,也让一般的读者莫衷一是。

其实,对于这样的文本,我们不要去索隐,不必去挖掘本事,最好的方法就是就诗论诗,就是对诗篇的人格作出我们的批评。

你看,这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以惘然不就明明白白地点出了一个情字么?这情不就是文本所隐含着的意旨么?什么情?一种凄迷哀伤的、幽邃难言的、想忘记却又无法忘记的情。

前面的四句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就是此情的生动描述或象征性的表达。

诗人采用四种事象来反复地表达着虚幻迷离的、刻骨铭心的、哀恸伤怀的、纯洁坚贞的情,这应当是一种爱,一种无法言述的爱。

而只是当时已惘然的当时则可以从开首两句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来进行解说,大致地推算起来,这当时就是五十5/ 21年前了。

(当然不是实数,而是一个大致的概说,而且还很可能是要以五十这一个数目来表达时间的久远,表达对已经过去很久很久的往事的无法忘怀。

)所以,这当时应当是诗人青春年少的时候,应该是诗人的花样年华,应该是诗人的多梦多情的时节。

曾经的往事,曾经的情爱,曾经的美好,虽然时间流逝,但记忆永存。

这里,我们不妨以陆游的《沈园》所记述的他与唐婉的深情来作为附注,不妨以理清照和赵明诚的恩爱和谐作为附注,不妨用柳永的《雨霖铃》作为附注,这样读来,就一定会更充实,更饱满。

当然,在这里,我们似乎还有必要节外生枝地讨论两种并非完全尊重文本的特殊情形:其一,如果我们是纯粹的随意的休闲性的悦读,按照自己的需要来误解或甚至有意识地曲解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甚至还有利于培养我们的多角度理解事物的意识和创新的精神。

而且,我们在科学研究或一些学术研究的过程中,有时还恰好需要以科学的眼光或学术的眼光来按照我们的需要进行断章取义式的理解。

比如贾祖璋在《南州六月荔枝丹》中就用杜牧的《过华清宫绝句》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来说明荔枝不耐贮藏,用---------------------------------------------------------------最新资料推荐------------------------------------------------------ 苏轼的《惠州一绝》写荔枝的绝句罗浮山下四时春,卢橘杨梅次第新。

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来说明荔枝味美,深受人们喜爱,很值得开发。

但是,我们必须明确,这毕竟不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文学欣赏。

还有一种阅读,应该称为研究性阅读或学术性阅读,其根本的用意不是要对文学文本作出美学的阐释,而是要以文学作品或其中的部分词句为材料来提出问题,分析问题和论证问题。

钱锺书在《读〈伊索寓言〉》对《伊索寓言》的可谓别出心裁了,但是,细心的读者就会发现,原来钱锺书根本就不是在解读文本,而是在借伊索说事,这《伊索寓言》不过是作者批判现实人生的一个由头。

二、使自己的心和诗人的心相凑泊现代诗通过象征、意象、暗示、隐喻等种种艺术手段表现作者的内心世界,追求在一种表现自己和隐藏自己的艺术效果中,吐露自己隐秘的灵魂。

(孙玉石《中国现代解诗学的理论与实践》第 9 页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7 年 11 月第 1 版)其实,恰如现代诗一样,所有的文学创作都常常是运用象征、意象、暗示、隐喻等种种艺术表现手法,在表现自己和隐藏自己之间来形象化的表现作者的主观情感和智慧。

所以,我们解读文学作品其实也就是要通过文本来与作者对话,7/ 21进入作者的内心世界,领悟作者所要表现的情感与智慧。

也恰好是因为作者运用了艺术的手法是文学作品的意义显得含蓄、朦胧甚至晦涩,自然也使读者可能产生更多的理解,产生与作者的本意不一致的理解,而且这也是合理的。

但是,另一方面,文本解读不可能不受作者和文本的制约。

我们也要尽量地透过文本,得作者之用心,通过追体验去追寻作者的内在精神,从而复原作者的经验。

而且,我们对于文本的阐释也只有最大可能地与作者所要传达的经验一致,才可能最尊重原著的阐释。

臧克家的《老马》:总得叫大车装个够,/他横竖不说一句话,/背上的压力往肉里扣,/他把头沉重地垂下!//这刻不知道下刻的命,/他有泪只往心里咽,/眼里飘来一道鞭影,/他抬头望望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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