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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官文化

那么什么是“贬官文化”呢? 余秋雨先生在《文化苦旅·洞庭一角》中首先提到,他说:“中国文化中极其夺目的一个部位可称之为'贬官文化'。随之而来,许多文化遗迹也就是贬官行迹。贬官失了宠,摔了跤,孤零零的,悲剧意识也就爬上了心头,贬到了外头,这里走走,那里看看,只好与山水亲热。这样一来,文章有了,诗词也有了,而且往往写的不坏。过了一个时候,或过了一个朝代,事过境迁,连朝廷也觉得此人不错,恢复了名誉。于是,人品和文品双全,传之史册,诵之后人。他们亲热过的山水亭阁,也便成了遗迹。” 那么由此我们可以简单地解释:“贬官文化”就是文人被官场放逐,便寄情于山水,写下了千古名篇。冷清山水变成名胜古迹,酒后小诗酿成千古佳作。 读书人在那个时代,寒窗苦读数十年,呕心沥血破万卷,为得是什么?为得是在科举考试中破茧而出,赢得个半职,效力于朝廷,为国家为百姓做点有用之事,死后留下芳名,后人也不必恨之入骨地掘坟鞭尸就可以了。实际从这条入世之道可以看出中国文人的特点。他们信奉儒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等级思想,早已根深蒂固,更何况当时整个封建社会!我一直认为中国古代没有一个真正的隐士,只要他们还心系朝廷并且写出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之类的诗句。那么他们就不是一个真正的隐士。也许有人不同意我的观点,会说,只要是文学大家,寄情山水,安贫乐道,归隐山林,那他还是一位隐士。如果就这样简单的妄加评论的话,给那些酸腐的文人戴上隐士的帽子的话,那么这就是不负责任的表现!我为何这样理直气壮,因为我有强有力的证据,那就是——“贬官文化”。从一种文化现象的角度去深层次挖掘中国知识分子的特点,或者直接地说批判他们的缺憾。 二、举例说明,典型陈述 从先秦到明清,文人墨客升官再被贬的例子不胜枚举,但属于“贬官文化”范畴的名家们,可就具有相当的典型性了。 柳宗元的典型性就颇能突出“贬官文化”。公元805年柳宗元被贬至永州任司马,心情极为抑郁,面对永州那荒凉无人赏识的山水时,柳却把自己的痛苦心情融入其中,化做了美妙绝伦的文章,自然山水对于他,不是一种冷漠的存在,而是变成了灵气四溢的知己:“佳目立,美竹露,奇石显。由其中以望,则山之高,云之浮,溪之流,鸟兽之遨游,举熙熙然回巧献技,以效兹丘之下„„”细细品味,柳宗元似乎忘记了被贬,而是以主人的态度审视自然的灵动。其实不然,我们既可以读到他“独钓寒江雪”的大孤独,旷凄凉,也可以感受到他“欲采萍花不自由”的悲凉含义。那《永州八记》正是贬官们的灵魂。跋涉艰难的真实写照。实际上如果没有他不被贬的经历,那也许我们也看不到他身处逆境的绝世佳作,也许他的后半生就在殿书院里为皇帝效力致死了。显然这份灾难使他宁静,使得他有足够的时间与自然相晤,与自我对话。本来,被贬后他可以心满意足,不再顾虑仕途枯荣了,可他偏偏就是个中国人,一个中国文人,是封建时代的中国文人。“他早已实现了自己的价值,却又迷惘着自己的价值。永州归还给他一颗比较完整的灵魂,但灵魂的薄壳外还隐伏着无数诱惑„„”(余秋雨)十年之后,一纸诏书命他返回长安,虽平时对被贬的事情颇有微词,但他听到消息后还是按奈不住,欣喜万状急忙赶去。从永州到长安,经过了汩罗江,这时屈原的灵魂便像是“附身”在了柳大师身上。大师立马触景伤情,道“南来不做楚臣悲,重入修门自有期。为报春风汩罗道,莫将波浪枉明时。”看此诗不知是叹服屈原的悲壮境遇还是对自己回长安的怀疑,柳宗元还是没料到迎接他的不是什么春风而是寒风阵阵。兴高采烈的柳宗元回到长安后,皇帝一盆冷水泼了过去,并告诉他,诏你回来是为了让你听朕的圣旨,把你贬到比永州更远的柳州!柳宗元当头一棒,凄楚南回,这时与他同路的还有刘禹锡,刘被贬至连州。两位大文豪有着同样的命运,自然感同身受。当柳宗元与刘禹锡同路走到衡阳时,二人分道扬镳。柳含泪题诗赠别刘禹锡:“今朝不同临河别,垂泪千行便濯缨。”这年他已是四十三岁,正当盛年。他料到朝廷也许再也不会让他会长安,万里之遥,心想既来之则安之吧。于是凭着一腔热血和一肚子墨水,利用赏赐下来的官职,为百姓造福办实事,放到现在,他可是一位坚持“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不动摇的好干部啊。柳宗元挖了井,办了学,种了树,修了寺庙,还放了许多奴婢。当然最重要的是在这段时间内创作了许多优秀的诗篇。真正的好文学是来源于真实的生活。可能由于过度劳累,年仅四十七岁就客死在了柳州。因柳建设开拓了柳州这片荒蛮之地,所以日后各等官员均受大师影响,自强不息,继续发扬老革命分子的光荣风格。而那些被贬的文人官员们在南下的路途中,每次一想到大文豪柳宗元,心情就会舒适一些。他因为自己独有的人格和文化魅力影响着日后各代官员。有人在他修建的罗池庙上改造成为“柳侯祠”,供奉千年之久。正是他被贬,才会有人光临和关注柳州,影响着柳州人民!在《文化苦旅》中余秋雨采访了当时的柳州副市长,说这两年柳州的开放和崛起,还得感谢柳宗元和其他南下的贬官。他们从根子上使柳州开通。从他这句话就可以知道“贬官文化”的影响力之大,范围之广,思想之深了。 除了柳宗元,还有一位“贬官文化”的继承者,那就是范仲淹。1046年范仲淹因倡导变革被贬,恰逢另一位贬在岳阳的朋友,滕子京重修岳阳楼,腾要求范仲淹写一篇楼记,他便借楼写湖,凭湖抒怀,结果写出了千古名篇《岳阳楼记》。有好多中国人从这篇文章中知道了这座名胜,的确是功不可没。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可谓妇孺皆知,深入人心。早已是一般人能随口吐出的熟语,更何况文章本身整体散发出来的独特魅力!不知哪年哪月,岳阳楼因文章而重新构建。文章开头曾称颂此楼“北通巫峡,南极潇湘”,于是,人们在楼的南北两方各立一个门坊,上刻这两句话。进得楼内,巨幅木刻显中堂,即刻的是这篇文章。洞庭湖因它出名,岳阳楼因它荣耀,凡是有些名气的文人墨客,无不对《岳阳楼记》顶礼膜拜,并时不时赋诗一首。于是渐渐参观的多了,膜拜的人多了,冷清之地也就自然变成了供奉热地。 根据上述我们了解到“贬官文化”的特点,“先是景观被写入了文章,在是文章化作了景观,借之现代汉语,或许可以说成是文化和自然的相互生成罢。” 看柳宗元与范仲淹的事例后,难免会发现是否文人贬官都是因贬而抑郁做些牢骚文章,亲亲山水,悲愤朝廷之余才会有所成就。但只能说大多数,其中也有些异类分子。譬如说宋代大文豪—苏轼。柳宗元如果说被贬经历很惨,那他与苏轼比较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柳被贬两次,最远贬至柳州,而苏轼就像个皮球,被皇帝赦了贬,贬了赦,反反复复可谓是一生坎坷。但他就被贬之事不是很绝望悲愤,而是“得意时淡然,失意时泰然”真可谓一代文学宗师,“贬官文化”的集大成者。 苏轼第一次被贬就是因为耿直的性格得罪了权臣,写了些与新法有关的诗文,被何正臣等人弹劾为“保藏窝心”,在湖州任上突然逮捕,送交御使台论罪。在狱中备受诟辱,几置死地。在被贬至黄州五年时,一面把继续关心国家大事,一面闭门思过寻求出路。但这几年却是苏轼创作上的丰收时期,雄伟的江山,淳厚的民风,温暖的友情,不能忘却现实的壮心,促使他写出了许多著名的诗文。初贬黄州,他就写下了“逐客不妨员外置,诗人例作水曹郎”(《初到黄州》)的诗句,借此开解自我封闭的境地。而在黄州,苏轼写下了光耀中国文化史的辞章,将“贬官文化”演绎到大气磅礴。在《前赤壁赋》中,我们看到的是“渔樵江渚之上,侣鱼虾友麋鹿”的苏轼,是“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的苏轼。是“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的苏轼。在被贬惠州时,如果要是常人早已撕心裂肺,终日郁闷不已。而苏大学士则不然,他且是“非常得意”,并作诗到“罗浮山下四时春,卢橘杨梅次第新。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食荔枝》)而更为吃惊的是苏轼在被贬到中国当时最南端的海南岛后,还是那么豪迈豁达,时年已六十有余阿。可想苏轼是怎样一个心胸豁达之人。当时海南岛地处天涯海角,境况极其荒凉,生活艰苦,有诗为证:“食无肉,病无药,居无室。出无友,冬无炭,夏无寒泉”(《与程天俟书》)。但苏轼不戚于个人忧患,积极为当地土族人民做好事,奖励农业生产,传播文化知识,破除陋习,培养人才,一直工作到赦还。这时他不但没有被困难压倒,而且表现出一种大家风范,思想旷达,随遇而安。苏轼越是危难之际越能看到他的魅力所在,“九死南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六月二十日夜渡海》)试问天下,这样的豪迈气概何人之有? 苏轼一生都在积极入世,却因封建朝廷的黑暗总是让他与政治无缘,可悲可叹。但一路被贬的背后,我们看到的是他一个又一个的文学创作高峰。留给后人的不仅是他豪迈的思想,丰硕的文学果实,还有造福百姓的地方资源。也就是说文学化作了景观。比如西湖有著名的苏堤,海南也在他的励精图治下不再荒蛮,而《赤壁赋》、《念奴娇赤壁怀古》等文章更是让赤壁之地长久辉煌!后人每到他被贬之处便会被他的故事他的精神所感染鼓舞。在这里“贬官文化”就代表着一种豁达与宽容了,使之内涵延伸。 三、深层挖掘,浅谈分析 “贬官文化”之所以称其为一种文化,必定其中有一定内涵,深层次挖掘必定有其“宝藏”,透过现象看出其中本质是我的论文根本所在。我就上述事例从各方面浅谈分析一下。 (一)“贬官文化”产生的原因 一是外因,即当时的整个社会所造成的。如果没有封建社会长期的黑暗统治,怎么会把个文弱书生搞得那么狼狈不堪。中央集权的作用就是要镇压人民,不让人民起来反抗,让其安于现状,不管是从武力还是从思想上镇压,皇帝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是不让任何人有反动思想的,所以要不择手段。人们也许看到的是一种假象,盛事太平真地可以让百姓衣食无忧吗?正像张养浩《潼关怀古》所说“峰峦如怒,波涛入聚,山河表里通关路。望西都,意踯躅,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而在这众多的手段里,针对知识分子就要用一定智慧的攻击策略了,书生文人进入官场后往往是政治,军事与权谋斗争的牺牲品。在封建社会官场的惨无人性的斗争中,充斥着机诈、残忍、嫉妒、仇恨和愚昧,一味正直前行的书生们往往会在这台恶魔般的机器里被碾成粉末。这里面没有刀光剑影血雨仇杀,但却比这些更加残酷,折磨的都是精神!自秦始皇“焚书坑儒”,到清朝“戊戌变法”的失败,中国历代封建统治者对官僚文人的迫害始终没有停止过,不管是宦官外戚还是正统的皇权势力,大多对文人是没什么好感的,所以不仅思想上抵触而且还要进行人身迫害。方法有时露骨残忍有时却设计的“巧妙”,比如风行两千多年的文字狱。只要你读书人为“朕”服务,就保住了一条性命。所以中国文人如果其人格与当时的社会格格不入的话,那么只有失意于仕途,一路被贬了。于是与山水亲近与自然齐舞了,把自己一肚子墨水洒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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