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患者左肾积水,考虑受压所致,尽管缺乏组织学特征[6],最终诊断仍应结合组织病理学诊断。
脾淋巴管瘤虽然是良性肿瘤,但会引起局部的浸润,因此手术切除是治疗首要选择[7-8]。
用全切除术治疗较大或有症状的淋巴管瘤,能够预防复发、感染、扭转和扩大。
淋巴管瘤很少变成恶性肿瘤,其预后一般较好[9]。
不过Moulin 等[10]报道由于囊性淋巴管瘤破坏了肠系膜根部,导致肠功能衰竭。
因此,在与脾大及左上腹疼痛等相关疾病鉴别之后,及时行脾淋巴管瘤切除术治疗。
治疗干预的延迟可能导致危及生命的并发症。
本例的计划手术方案是对患者实施腹腔镜下脾囊性淋巴管瘤切除术,但由于在囊肿切开过程中,囊液流出加上吸引器的快速负压吸引,引起囊腔中压力迅速降低,造成囊腔间隔中存在的血管网破裂和大量出血。
术前未能预料此种情况发生,脾脏交通血管网的破裂出血较难控制,腹腔镜下止血困难,尝试纱布加压止血,未能达到满意效果,转而开腹行脾切除术。
查阅近年来相关病例报道文献中,此类问题鲜有报道。
因此,手术操作过程中值得引起术者的重视和防范。
在术中行囊性淋巴管瘤减压过程中,应该缓慢进行,使囊腔内的压力缓慢降低;分离囊壁要仔细,对于细小血管尽可能结扎止血,避免过分使用电凝,以免在手术过程中增加出血风险。
参 考 文 献[1] Ioannidis I, Kahn AG. Splenic lymphangioma[J]. Arch Pathol LabMed, 2015, 139(2): 278-282.赵方, 陈鹏, 胡明道, 等. 儿童脾巨大囊性淋巴管瘤一例[J/CD]. 中华普通外科学文献(电子版), 2018, 12(2): 130-131.[2] Duvvada S, Senapati D, Challa SR, et al. Cystic lymphangioma of spleen in adults[J]. BMJ Case Rep, 2017, 20(2): 278-280.[3] Kim SY, Kwon HJ, Park HW, et al. Multiple cystic lymphangiomasof the spleen: radiologic and histopathologic findings[J]. J Med Ultrason (2001), 2015, 42(3): 409-412.[4] Rodriguez-Montes JA, Collantes-Bellido E, Marin-Serrano E, etal. Splenic lymphangioma. A rare tumour. Presentation of 3 cases and a literature review[J]. Cir Cir, 2016, 84(2): 154-159.[5] 任延德, 李向荣, 龙莉玲, 等. 成人肠系膜淋巴管瘤CT 表现与病理相关分析[J]. 临床放射学杂志, 2015, 34(5): 833-836.[6] Xu GP, Shen HF, Yang LR, et al. Splenic cystic lymphangiomain a young woman: case report and literature review[J]. Acta Gastroenterol Belg, 2011, 74(2): 334-336.[7] Zhou Z, Zhou J, Wu Z, et al. Laparoscopic splenectomy foradult lymphangiomas of the spleen: case series and review of literature[J]. Hepatogastroenterology, 2014, 61(130): 285-290.[8] 徐振宇, 金琳芳, 石鑫, 等. 32例脾脏肿瘤临床病理及预后分析[J]. 现代肿瘤医学, 2016, 24(5): 793-795.[9] Chung SH, Park YS, Jo YJ, et al. Asymptomatic lymphangiomainvolving the spleen and retroperitoneum in adults[J]. World J Gastroenterol, 2009, 15(44): 5620-5623.[10] Moulin L, Rumbo C, Romero P, et al. Case report: multivisceraltransplantation for an extensive cystic lymphangioma of the mesenteric root[J]. Transplant Proc, 2016, 48(2): 543-545.(收稿日期:2017-10-12)(本文编辑:姚亚楠)原发灶不明转移癌综合治疗长期生存一例吴剑龙1 李强2 刘志龙2 曹明溶2患者男,68岁。
因“腹胀、腹痛伴排便不畅20 d ”,于2011年11月30日入院。
既往有“高血压病”2年余。
查体:心肺无特殊,腹平坦,腹肌无强直,全腹未触及肿块;上腹有压痛,无反跳痛;肝脾肋下未触及;肝肾区无叩击痛;肠鸣音消失。
入院胸、腹部平片示:心肺未见异常。
腹部未见急腹症X 线征象,结肠较多内容物。
腹部超声示:肝实质回声增粗,肝左外叶胆管局部扩张,腹膜后实性占位,性质待定。
上腹部CT 示:肝脏Ⅱ段病灶,性质待定;腹腔干右侧及腹主动脉旁多发肿大淋巴结。
磁共振胰胆管成像(MRCP )示:腹膜后(腹腔干右旁)肿大淋巴结,考虑转移瘤。
胃镜、肠镜、胶囊内镜检查皆未见明显异常。
糖类抗原CA19-9 1 047.49 U/ml 。
术前初步诊断为腹腔转移瘤:胆管癌并腹腔转移?15 d 后行剖腹探查手术,术中可见肝左外叶约1.5 cm 直径大小结节,质地韧,边界清,胆囊稍肿胀及肝十二指肠韧带中下方肿物,约3 cm ×4 cm ,质硬,不规则,下方与胰体部边界不清,粘连明显,胰头未见肿块。
术中冰冻提示肝十二指肠韧带淋巴结见低分化癌转移,遂行“肝十二指肠韧带淋巴结微波消融+肝十二指肠韧带淋巴结活检+胆囊切除术”。
术后病理报告示:1. 肝十二指肠韧带淋巴结见低分化癌转移,伴显著的纤维组织增生;2. 左肝肿物见肝内胆管明显扩张,小胆管增生,纤维组织增生,少量慢性炎症细胞浸润;3. 慢性胆囊炎,胆囊泥沙样结石。
术后1个月开始先后进行4次化疗,方案为:奥沙利铂150 mg+氟尿嘧啶3.25 g+亚叶酸钙0.6 g+吉西他滨1.2 g 。
复查情况:(1)2012年3月入院复查腹部CT 示肝门部软组织肿块,包绕肝动脉及门静脉,考虑为肿大淋巴结融合成DOI :10.3877/cma.j.issn.1674-0793.2018.02.015作者单位:510630 广州,暨南大学第一临床医学院1;510630 广州,暨南大学附属第一医院肝胆外科2通信作者:曹明溶,Email :tcaomr@吴剑龙, 李强, 刘志龙, 等. 原发灶不明转移癌综合治疗长期生存一例[J/CD]. 中华普通外科学文献(电子版), 2018, 12(2): 131-132.团;门静脉主干癌栓形成,门脉海绵样变。
胰腺、脾脏无异常。
CA19-9降至48.82 U/ml 。
遂行肝门区肿物伽马刀治疗,共8次。
(2)2015年11月25日复查胸、腹部CT 示:1.右肺上叶前段肿块并邻近第2前肋骨质破坏,考虑肺癌并骨质破坏;右肺上叶前段支气管旁近肺门处、右肺门及纵隔内可见多发肿大淋巴结,考虑转移;2.门静脉主干癌栓并海绵样变,腹膜后腹主动脉旁肿大淋巴结。
CA19-9 217.20 U/ml ,癌胚抗原CEA 18.21 μg/L 。
再次行肺部转移瘤8次伽玛刀治疗。
患者因家庭情况未定期随访及继续完成8周期化疗。
(3) 2016年3月返院复查,CA19-9 527.13 U/ml ,CEA 35.58 μg/L ,较前明显升高,遂予更换化疗方案为替吉奥胶囊 60 mg bid 。
(4) 2017年5月因“右胸部不适1月”入院,胸、腹CT 示:1. 右肺上叶并邻近第2肋占位,考虑转移瘤;2. 纵隔、腹膜后多发肿大淋巴结,考虑转移。
CA19-9 146.70 U/ml , CEA 55.1 μg/L 、神经元特异烯醇化酶NSE 23.13 μg/L 、细胞角蛋白19片段抗原cyfra 21-1 5.40 μg/L 。
遂行右肺上叶肿物穿刺活检术,病理示肺鳞状细胞癌,术后行肺癌化疗3次。
该患者从首次住院至今,存活时间已5年余,先后共行1次手术姑息切除及微波消融术、8次化疗和16次伽马刀治疗,目前仍在随访并行化放疗中。
讨论 原发灶不明转移癌(carcinoma of unknown primary, CUP )定义为病理确诊为转移性恶性肿瘤,但综合病史、查体、实验室检查、影像学报告及病理免疫组化等结果仍未能明确原发病灶[1]。
CUP 发病率低,流行病学研究报告显示,其占所有恶性肿瘤的3%~5%,其中近一半为转移性腺癌,在美国年发病率为(7~12)/100 000,澳大利亚为18 /100 000,荷兰为6 /100 000[2-3]。
由于具有早期转移性、侵袭性和不可预测性三大特征,CUP 预后较差,是目前全球第六位的肿瘤致死病因,中位总生存期为8~11个月,1年生存率为25%,3年生存率为11%,5年生存率仅为6%,淋巴结、肝、肺和骨是最常见的转移部位[4-5]。
面对诊断困难、生存率较差和缺乏公认临床治疗模式,改善CUP 预后是一个世界性难题。
CUP 治疗方式上目前主要以经验性治疗为主,其中以化疗常用,由于缺乏统一和有效的化疗方案,且全身不良反应较多,单纯化疗只是治标不治本,并不能显著改善长期生存。
该患者从首次确诊CUP 到门静脉主干癌栓形成、肺部转移灶及骨质破坏,经术中对腹腔转移瘤微波消融、术后化疗及癌灶伽玛刀治疗后,目前已存活5年余,获得长期生存与国内外相关报道结果相一致[6]。
考虑原因首先是治疗方式上,肿瘤细胞减灭术、化疗及肿瘤伽玛刀治疗是不明原发灶多发转移癌的主要治疗手段,提高了杀伤残余癌灶的效果。
随着新手段及新理念的产生以及多学科综合治疗(multidisciplinary treatment, MDT )推广,充分利用现有医疗资源和贯彻精准医疗的模式,已成为CUP 最佳的治疗方案,是该患者获得长期生存最重要的因素。
有多项研究报道,CUP 予以MDT 治疗后,患者中位生存时间以及3、5年生存率可得到明显提高[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