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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服翻译症


翻译症既然有这么大的害处,为什么还屡见不 鲜呢?我们以前谈论了异化译法,翻译症绝不是合 理的异化译法的产物。而是极端的异化译法的结果, 或者说, 是 “流于表象的 ‘伪异化’翻译”的 结果。所谓的 “伪异化”翻译,是只顾在形式上 逐字逐词地追步原文, 忽略了译语的遣词造句特征, 从而做出了生硬拗口、“貌似神离”的翻译。 这种翻译症,大致有以下儿种病因: 一 照搬英汉词典的释义 有些译者遇到疑难词时,不是根据上下文,仔 细琢磨该词的确切意思,而是急于到英汉词典里查 找 “对等词”。生搬硬套,导致了翻译症。 例如:
8.
At Eton the boys stand in a cluster and lift their hats when their names are called. (W.Churchill: “Harrow”) 在伊顿,学生们站在一起,当他们的名字被叫到的 时候,就举举帽子.(S) “当他们的名字被叫到的时候”,以“当”字开头, 中间再夹一个“被”字,照汉语的行文习惯,两 者纯属多余。这句话完全可以简化成: 9. … once again, the idea worked so well that word got around … (C.Quinn: “ The Jeaning of America”) „„ 这个主意如此管用, 以至于消息又一次传开 了„„(S) “如此管用,以至于„„” 是 “英文式的中文”, 在此颇有画蛇添足之感,不如简单译成:
克服翻译症
陆谷孙主编的《英汉大词典》有一个词条: translationese,其 释义为: “(表达不流畅、不地道的)翻译文体;翻译腔;估屈聋牙 的翻译语言”。这种翻译语言,有人称翻译体(或译文体),有 人称翻译腔,有人称翻译症。三个名称之间是否存在一定差异, 比如说 “体”、“腔”、“症”是否有个变态程度之差异, 这里只想选择“翻译症”一词,意指那种实在生硬拗口、估屈 聋牙、实难为广大读者所接受的译文,需要认真加以克服。 鲁迅主张,译文“必须有异国情谰,就是所谓洋气。”(陈 福康,1992:301)据我们理解,这“洋气”主要指原作的异域 文化特色,在语言上虽然也要力求带有一点“洋气”,但却不 宜沾染上浓重的“洋腔”。“洋腔”过重的译文,虽然是用中 文写成的,但译者往往只顾在形式上逐词逐句地追步原文,忽 略了汉语的遣词造句特征,因而翻译出来的东西既像中文又像 英文。可谓“英文式的中文”。
总之,带有翻译症的译文。是译者机械模仿原文字 面意思和表层结构的结果。这样的译文不是语言不 顺,就是思路不畅,给读者的阅读带来困难。
克服翻译症,必须解决好以下几个环节: 首先,要克服认识上的片面性。一般说来,有翻译症倾向 的译者,在翻译标准的把握上。比较重视忠实,忽视通顺, 而在处理内容和形式这对矛盾中,又过于强调形式上的对 应,忽略了对原文精神的准确把握。 在忠实与通顺的问题上,历来就有两种极端的认识:一是重 顺轻信,导致“自由化”的翻译;二是重信轻顺,导致翻 译症的翻译。忠实与通顺是一个矛盾统一体的两个方面。 单顾哪一方都不行,一定要统筹兼顾,并且要把握好分寸, 讲忠实时不妨碍通顺,求通顺时不影响忠实,有些译者虽 然口头上也主张忠实与通顺兼顾,但头脑中总把通顺摆在 次要位置。当忠实与通顺发生冲突的时候,不是绞尽脑汁、 挖空心思,力求寻找一个兼而顾之的“折中”方案。而是 有意无意地忽视了通顺,片面地追求“忠实”殊不知忠实 而不通顺,读者看不懂,或者看不下去,忠实也就失去了 意义,实际上就是不忠实。因此,译者一定要戒除重信轻 顺的思想,树立信、顺兼顾的观念。
15· The woman appeared with our beer. (R.Zacks: “The Date Father Didn‟t Keep”) 那个女人端着我们的啤酒出现了。(S) “那个女人”是旅馆里的侍者,给顾客端酒送菜是她 的专职工作,她的来来去去是十分自然的事情,再 说顾客也没有等得心急,翻译时完全用不着动用 “出现”这样的字眼。译者可以根据汉语的行文习 惯。简单地译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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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语义不通,往往让读者不知所云,甚至把读者引 上歧路。例如: They draw no distinctions and recognize no classes; they are merely American. (C. Ouinn: “The Jeaning of America”)
它们没有什么区别,也不分什么阶级;它们仅仅是美国人的then that I would die there, and I saw with a Terrible clarity the things of the valley below. (N. S. Momaday: “The End of my Childhood”) 这时我觉得我要死在那儿了,而且清晰得可怕地看见了下面 山谷里的景物。(S) 什么叫 “清晰得可怕”呢?显然,这是对 terrible clarity的机 械直译,只不过把两个词的顺序颠倒了一下。殊不知terrible在 此并非是 “可怕”。而是“极度”(extreme in degree)的意思。 因此。这句话的正确译法应是: 4. It is far more than the look of disapproval one occasionally gets. This was so exaggeratedly hateful I would have been amused if I had not been surprised. (J. H. Griffin: “Into Mississippi”) 这比人们偶尔遇到的责难的目光凶狠多了。这是一种夸张的仇 恨,我要不是因为感到吃惊,就会觉得很好笑。(S)
在这两句话中,如果说“责难的目光”还只是个不 到位的问题,“夸张的仇恨则有几分荒诞了。显 然,这是对exaggeratedly hateful 的机械直译,只 不过把两词的词性转换了一下而已。在这里 hateful 应是“显示出恶意”的意思,exaggeratedly 来形容,意思是表现得过火了。因此,这两句话 可以译作: 5. I wondered how she would feel if she learned that the Negro before whom she had behaved in such an unlady-like manner was habitually a white man. (idem)
我心想:她在一个黑人面前表现得这样没有淑女风 度,如果她得知这个黑人习惯上是白人时,不知 她会有什么感觉。(S)
把habitually a white man 译成“习惯上是个白 人”,这又是照搬词典的释义而做出的一个 不伦不类的传译。我们只要稍微了解一下文 章的作者,就会知道habitually 应该怎样翻译 了。原来,他是一个白人记者,这了了解美 国南方的种族歧视,化装成一个黑人。因此, 这句话可以译作: 有些初学者过于依赖英汉词典的释义,有时 明明感到用起来有些别扭,但又不敢越雷池 一步,还是要生搬硬套。
句子的主语"它们"指的是牛仔裤。说牛仔裤 “没有什 么区别”容易引起误解。似乎这种子本身没有款式、档 次、质量等方面的差别,全都一个样;而后面两个说法 则含糊不清,读者既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不分什么阶 级”,也不清楚 “仅仅是美国人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这句话所讲的搞不搞 “区别”,认不认 “阶 级”,其对象都是穿裤子的人。所以,这句话可以译成:
四、照搬原文的表达方式 原文的表达方式,包括特有的措辞、特有的比喻等, 能移植的自然应该尽量移植,以便更好地传达原作 的异国情调,但不能移植的也不要勉为其难。否则 会弄巧成拙,造成令人头痛的翻译症。例如: 14. But the steps became deeper and deeper, and at last I had to drop down the length of my body and more. (N. S. Momaday: “The End of my Childhoood”) 不过台阶越来越深,最后我得从跟我一样高、甚至 比我还高的台阶上爬下去。(S) 在英语中,如果你是下台阶的话,你可以用deep 来 形容台阶,但汉语里却不同,不管你是上台阶,还 是下台阶,似乎都不宜说台阶有多“深”,而说有 多“高”,因此此句应译成:
三、照搬原文的语序 翻译症的另一个常见病因,是译者冲不破原文结构的束缚, 一味照搬原文的词序、语序,导致了译文的走形。例如: 11. In consequence of his decision, I was in due course placed in the third, or lowest, division of the Fourth, or bottom, Form. (W. Churchill: “ Harrow”) 由于他的决定,我给及时地编入了四年级(也即最低年级) 的 三班(也即最低一班)。(S) 原文有两个由or 引起的同位语结构,译文采取了加括号的 办法,虽然把意思表达清楚了,但读起来觉得拖泥带水, 有点不大顺畅,不如变换一下原文的结构,改成这样的译 法: 12. It used to be said that English people take their pleasures sadly. (B.Russell: “The Unhappy American Way”) 过去人们常说,英国人那郁不乐地享受乐趣。(S) 因此,翻译时还得根据汉语的思维习惯,对原文的句子结构 做一调整,译成:
• 以上的译例说明,译者不宜生搬硬套英汉 词典的释义。我们这样说,并非在贬低英 汉词典,也并非主张大家不用或少用英汉 词典。实际上,无论什么人,在做英译汉 的时候,有一两本好的英汉词典还是很管 用的。问题是,每一个译者都要善于使用 英汉词典,切不可只会生搬硬套内中的释 义。遇到疑难词语,还要善于使用英语词 典。
二、照搬原文的功能词 英语属于形合语言,句中的词语或分句之间需要功能词加以连 接,而汉语则属于意合语言,词语或分句之间不需要功能词来 连接。所以,我们做英译汉,原文中诸如连词、代词、介词之 类的功能词,经常需要略去不译。有的译者摆脱不了英语功能 词的束缚,习惯于见到一个照搬一个,结果译出了一些让中国 读者看不顺眼的“格式化”语言,造成了译文的臃肿和累赘。 比如,有些译者一见到when 引起的状语从句就译成“当……的 时候”, 一见到of 就译成”的”字,一见到过去分词后面接by 就 译成”被……” 一见到so… that…就译成 “如此……以至 于……”。我们并非说这些结构一概不能这样译,而是认为不能 形成 “以不变应万变” 的定式,到处如法炮制,其结果,译文中到 处 “ ‘当当’ ” 作响, „的的’ 不休, „被被’ 层叠……”, 读起 来难免给人一种别扭之感.请看下面的实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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