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门画派:仇英作品欣赏吴门画派:仇英作品欣赏仇十洲,原漆工,师周臣,苦学成;桃源图,色绿青,山水秀,人传情。
仇英,字实父,一作实甫、号十洲,太仓(今江苏太仓)人,移家吴县(今江苏苏州)。
约生于明弘治十一年左右(1498年)(注:也有人认为是1509年),卒于明世宗嘉靖三十年(1552年)。
存世画迹有《赤壁图》、《玉洞仙源图》、《桃村草堂图》、《剑阁图》、《松溪论画图》等。
仇英是明代有代表性的画家之一,与沈周,文征明和唐寅被后世并称为“明四家”,亦称“天门四杰”。
沈、文、唐三家,不仅以画取胜,且佐以诗句题跋,就画格而言,唐,仇相接近,仇英在他的画上,一般只题名款。
仇英字实父,一作实甫、号十洲,太仓(今江苏太仓)人,移家吴县(今江苏苏州)。
约生于明武宗正德四年左右(1509),卒于明世宗嘉靖三十年(1552年)。
他出身工匠,早年为漆工,兼为人彩绘栋宇,后徒而业画。
初为漆工,曾师周臣学画,苦学成功,是人物、山水画的一位能手,文征明赞其为“异才”,连董其昌也称赞他“十洲为近代高手第一。
”仇英年轻时以善画结识了许多当代名家,为文征明、唐寅所器重,又拜周臣门下学画,并曾在著名鉴藏家项元汴、周六观家中见识了大量古代名作,临摹创作了大量精品。
他的创作态度十分认真,一丝不苟,每幅画都是严谨周密、刻划入微。
仇英一生寿命短暂,只活了40多岁。
仇英擅长画人物、山水、花鸟、楼阁界画,尤长于临摹。
他功力精湛,以临仿唐宋名家稿本为多。
画法主要师承赵伯驹和南宋“院体”,以工笔重彩为主。
青绿山水和人物故事画,形象精确,工细雅秀,色彩鲜艳,含蓄蕴藉,色调淡雅清丽,具有文人画的笔致墨韵。
他擅人物画,尤工仕女,吸收南宋马和之及元人技法,笔力刚健,特擅临摹,粉图黄纸,落笔乱真。
至于发翠豪金,综丹缕素,精丽绝逸,无愧古人,尤善于用粗细不同的笔法表现不同的对象,或圆转流畅,或顿挫劲利,既长设色,又善白描。
人物造型准确,概括力强,形象秀美,线条流畅,有别于时流的板刻习气,直趋宋人室,对后来的尤求、禹之鼎以及清宫仕女画都有很大影响,后人评其工笔仕女,刻画细腻,神采飞动,为明代之杰出者。
仇英的山水画多学赵伯驹、刘松年,发展宋“院体”的“青绿巧整”,常见的是细润而风骨劲俏的青绿之作,还一种水墨画,从李唐风格变化而来,有时作界画楼阁,尤为细密。
常作上林图,人物、鸟兽、山林、台观、旗辇、军容,皆忆写古贤名笔,斟酌而成,可渭绘事之绝境,艺林之胜事。
张丑在《清河书画舫》中对其评价说:仇英画“山石师王维,林木师李成,人物师吴元瑜,设色师赵伯驹,资诸家之长而浑合之,种种臻妙”。
明董其昌题其《仙弈图》谓:“仇实父是赵伯驹后身,即文、沈亦未尽其法。
”后继仇英画法者,有沈硕、程环、尤求、沈完等。
仇英流传作品较多,仅上海博物馆就存有二十三幅之多,其中有六幅存疑,最具代表性的精品《剑阁图》,为晚期客于收藏家项元汴处摹仿历代名迹,落笔乱真。
连山险绝,崖立如劈,气势奔放,人马沿山腰行走,或隐或现,生动地描绘了蜀道行旅之难。
北京故宫博物院更是藏品丰富。
最具代表性的《人物山水》册为工笔重色人物仕女画。
共十页,每页描写古代历史人物和神话传说故事。
其中《竹院品古》,人物衣纹,略带战(颤)笔,仿周文矩法。
《子路问津》、《琵琶行》、《明妃出塞》几幅,衣纹线条兼作兰叶描,布局、结构、树石等画法,全仿马和之。
《贵妃晓妆》,《吹箫引凤》二图,仕女唐妆,形象秀丽,衣纹铁线描,细劲流畅,画法从五代、宋人传统发展而来。
惟花鸟画传世真迹绝少,故宫收有一片双钩兰花散页,几乎成为孤本。
国内其他博物馆也有一些作品收藏,如天津博物馆藏《桃源仙境图》,优美恬静的山川景色,点缀以人物,增添了布景用意之妙。
《柳溪泛舟》自近处坡岸二柳昂起,间以杂树。
画柳甚难,难在既得其体态而又能多不乱,少不疏。
仇英写柳,采一长二短或一短二长枝法,每枝自然成丛下垂,柳叶四面而生,得迎风摇曳之姿。
高士操桨踞坐船头,逐溪而下,双足浸入水中,袒腹迎风,以示逐凉消暑。
一童在舱中正整理书函。
远处坡陀二三,直至天际,以米点和苦绿簇成远树,以示浓浓夏意。
全图均用草绿点染,石面略施石绿,独高士全身着白衫,更显超逸出群。
《携琴听松》高士虽坐床间石岩凹处,姿属隽秀,右侧长松两株,当面一枝,转辗直下,自左反折向右,取凤舞蛇惊之态,此仇唐二家树法妙处。
石后间以苦竹,以绿点杂树以为陪衬。
一童携琴而立,半隐松后,使人物得隐现的变化。
面对高士又作一太湖石,块面相承,得突兀之姿。
石后槐树岐分左右,低桠若与垂松相承,如此则使全图意趣,在树的承合与人的视线间交互流动。
以白粉染高士衣,得画龙点睛之妙。
《月下吹笛》画一高士,两腿交结坐于船头,两手正擎笛横吹,神情寂然,仿佛正贯注于笛声音韵之中。
扁舟轻小,波纹生动,写出“随波逐浪恁东西”的无拘无束境界。
全幅不见坡岸,仅于上下多作树梢树枝,以喻清溪两侧,在上端的枝下,偶见石块三数而已,因而益显波涛浩瀚,极目无际,正是“无”作为“有”的最佳表现手法,有着“大野无人”的超脱意境。
仇英文学固然不佳,在作品中却无时不流露其隽秀飘逸的情怀。
《访梅图》二高士策蹇至山隈水涯,来彷春梅。
高士一背立,一侧立,正注视观赏二株自岩际垂下的红梅,梅花红白相间,怒绽于枝头。
岩顶两株古松,枝叶茂密,岩脚及水畔石边,苦竹绕生,将松、竹、梅这岁寒三友,同作于画中,为我国一般人通常喜好的题材。
人物隽秀欣长,衣纹骨法端正,山石勾成后不作细皴,先用赭染,再以草绿,以石绿石青染岩后暗处。
苔点也以苦绿加点,使色调明快,艳逸中自有书卷气直透而出。
《煮茶图》高士斜倚巨石,正低首品茗,前置画册。
左前有小石桥,小溪如带,从足前流过。
一童正侍扇,就炉煮茶,旁有几案,上列茶具,右侧有块石三四,古松一株,先右而左,枝伸如双翼,围抱岩石如屏障。
高士衣纹骨法及面相都极完美,而童于蹲踞稳定,造型尤佳。
两侧各以粉间调胭脂作野花,以老朱点树藤,山石用大斧劈和墨皴渍而成,墨气盈然。
远山以石青渍,虚悬半天。
书款仇英实文为小洛先生写.《秋山问道图》入山水泽边处岩上,二翁对坐,右翁一手支岩,屈右腿正比手作语。
旁置书册成函。
左翁若来访者,就石块抱膝而坐,眼神专注,若正专心聆听然。
后一童侍立,杖头并悬药壶,以显示二老均为炼丹煮药之士。
背后石岩开张,旁见磴道,古松两株,略见枝叶。
右翁石岩后斜出古树,欹斜历乱,一作夹叶,一作朱色,已见秋意。
悬崖有古藤垂树,山脚且伸至极远处。
因图秋山景色,染色以赭石为主,偶以草绿分出,并以石青染岩颈与衣襟。
《松下眠琴图》仇英读书不多,均于画幅边角落款,此扇中为玉台史瓠川宗训为古塘先生题,句为:紧谁高卧青松下,世上从教白眼看,细听野弦醒两耳,清风吹落海涛寒。
画一高士倚琴卧古松下,俯首读卷,左坡后半见侍童,正捧茶具前来。
三松互为匀衡,右高左低,左松枝桠且与边际夹叶相呼应。
图中留白甚多,可能原图即预留他人题句之用,故仅在前端下角,略作坡石遥为呼应。
另有十岳山人题:“懒向城中路,耽栖堂上屋,玻璃荡春波,浮翠入窗虚”句。
《临流偃坐图》密林下一高士扶几而坐,前有一扇一卷,旁有书成帙,右童煽火烹茶将熟,左童俯身溪畔,临水洗涤盘盏。
全图用笔精到而老硬,老树根桠拮曲,枝干挺拔,古藤萦绕,一片天然。
点叶为主,然皆错落有致。
近处山石用小斧劈,皴法紧密,以赭石染,远岸皴笔较少,和墨晕染,茸草处则间以草绿。
《棋卜》萧照为南宋绍兴年间画院待诏,中兴瑞应图为典型的院画,内容为描绘高宗当为天子的种种祥瑞应验的情形。
棋卜为描写金兵围汴京时,徽宗后将诸子姓名书于棋上,投棋问卜,祷祝入九宫者当得天子位,惟有康王(高宗)果入九宫。
原图为掷三十二子于象棋盘,此图画成围棋盘,实观察之误。
着红袍者为太后,众女宫捧玺印等各物端立后方,棋桌前有香案。
宋人仕女较修长,着衫各色均异。
用界尺画线,透视合理,仇英写来,厚重端穆,尽得宋画精神。
《溪山楼阁图》长松三株,高耸挺拔,左侧两株相依取势,右松亭亭如盖。
坡上青草萋萋,竹丛后作一水榭,扶栏斜出,一高士端坐椅中,着白衣者凭栏远眺。
水榭后峭壁陡起,一株红枫,自壁岩垂下,岩后复见草堂。
山岩以云气烘断为二截,岩顶用碎笔细皴,粗看均不轻意,枯湿浓淡,深得宋人精要。
岩后溪流转出,始则层层泻下,遇石块转成涡纹,回荡激动,尽得水势之妙。
水侧不作岩块,因系绢地,用淡墨轻轻渍出,自然分明。
近处岩后作小树,横向侧出,略见小舟。
以赭石老黄微青染屋宇,白粉染窗。
朱点书桌,分外醒目,有画龙点睛之妙。
赭染石面,螺青略分,赭与青绿分层染出,顿觉色彩明净。
《浔阳琵琶》[ 转自铁血社区/ ]仇氏五十九岁卒前,有秋作琵琶行图轴之著录,疑非真迹。
此图浔阳琵琶,观人物鞍马,似仇氏风格,而树石不类,极似仇英摹宋人马和之本。
岸旁老树前,二仆一掌灯一牵骑,正待主人送客归去。
左岩树丛后二舟并列,一舟华丽宽敞,为青州司马白居易送客之行舟。
另一舟微露船头,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商人妇的乘船。
大船以编苇作顶,一夫撑篙将船定住,一童正整理酒具,桌上则佳肴并陈,白衣者白氏也。
船后山岩复起,勾石与树法相同,起伏婉蜒如马和之蚂蝗描法,萋萋苇草,起自水际,远岸柳荫苇下,三五归舟夜泊于岸旁,一片朦胧,直达天际。
《子路问津》此图画出孔子出游时,子路见到的情景。
前方一巨石,石面以小斧劈法皴,由于绢地不吸水份,皴后即加分染,墨色层面变化多而呈饱和,以现石块厚重,此为仇英师周臣法而稍有变化的技巧,与唐寅大不相同。
岩旁及孔子座车后均满布杂树,树法多而不乱,枝干屈虬多姿而又能相映成趣,且近干皴远树枝干略染,均为仇英氏家法特征。
孔子于车中扶几端坐,虽于迷道中不失安详。
一童侍立于侧。
前方则子路供立,耕者方作指点欲语状。
远方以淡墨及浅绿渍成耕地万倾,以水波间隔,为以空白处理空间的妙方。
数脉山峦,散见天边,扩展画面的空间层次。
《明妃出塞》王嫱,汉元帝宫女,元帝后宫,按图召幸,宫人皆贿赂画工,昭君自恃其貌,独不与,画工故丑其形貌,因以赐匈奴和亲。
入辞时光彩照人,貌为后宫第一,画工毛延寿等因而同日弃市。
晋时因避司马昭之名,将昭君改为王明君,故曰明妃,明妃出塞,便画昭君离故国,到不毛沙漠之地的旅途情形。
画右中身着红袍者为匈奴使者,冠皮质羯尾冠,有傲然自得神情。
护卫四人,或捧盒或持凤首瓶,或操旌旄。
另有跨马携犬前引者一人。
明妃坐驼车,二着唐人侍从装束者护卫,二胡人正以杖支驼首,仿佛有正止其渡水惊恐之意。
远处平沙连绵不绝,三五旅人,散见沙际,恶山阴黯,形容前途茫茫,故国远隔的情景。
仇英此本虽明妃装束均误作唐人,但鞍马车具,甚具古风,诚属不易。
《高山流水》于长松四植的山洼,高士倚坐草堂中,旁置琴书,小童正烹茶,“苍头正自山道间拾阶而上,似估酒归来。
松树均突兀欹斜,枝干下折而复起,针叶茂密,正是周臣画法的典型。
瀑布从松顶山隙间奔泻而下,腾跃于屋后溪中,穿越茅屋后方,缓缓汇于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