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读者与文本
作者:董映雪
来源:《青年文学家》2018年第36期
摘; 要:诠释学在文学理论中占重要地位,是解读读者、作品、作家关系的重要钥匙。
本篇通过对诠释的三个主体——作者、读者与文本进行方向探究与角色归属,辨析其在诠释中的交互作用,认为作者为文本创作阶段与文本交互关系中的主体,而文本诠释阶段则为读者与文本联系,于詮释理论主体作基础探究。
关键词:诠释;诠释主体;作者意图;读者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8)-36-0-01
诠释(interpretation)也被部分地称作解释,基本定义是读者对文本作出的解读。
作者写作文本,文本具有延展性内涵,读者解读文本,此三者是研究诠释理论的三主体,任何关于诠释的理论探讨、研究都必然围绕至少一者展开。
作者在文本诠释中的角色存在诸多探讨。
艾柯将之分为三类:“经验作者”、“标准作者”、“阈限作者”[1],而综而言之,作者是对文本进行创造的人,其生活经历、写作方式、情感目的等多种因素都显然或潜在地现于文本。
“作者已死”在文本解读中并不合理,尽管解构主义与新批评一直试图在文本诠释中彻底摆脱作者存在,然而这无法实现。
以例证,如果直接让一位读者解读《长恨歌》却不告知作者,其是否对作者所处时代、感情目的与写作经验产生需要?这时告知他:不必知道作者是谁,随便一人,也许是泰戈尔。
必将对读者诠释造成阻碍。
对诠释应摆脱作者条框、拥有读者思想的要求不应以彻底抹掉作者既定存在实现,而可认为作者与文本分具独立性。
在进行文本诠释时毋须对作者作靡细理解,也不须站在作者独特位置以观文本,但其参考必存。
文本创作阶段作者是文本交互关系中的主体,在文本诠释阶段,其退居后方,读者成为与文本关系中的绝对主角。
此时读者又该作何理解,还需分析几个著名读者理论以观。
米歇尔·立法德尔“超级读者”理论认为其代表检验概念,“超级读者允许对隐含文本信息中的语义潜能和实际潜能作出积极的经验性的和可以证实的说明,它能够对文学作品的语言做出反应,并经验到文学作品的意义”[2]。
即读者与其是文本意义建构者,不若是文学作品既有意义的发现者、检验者。
打个比方,文本意义是珍宝的话,读者不再是塑形匠人,而是提灯于矿藏中寻觅并检验成色的人。
这显然忽视了其主动创造性与能动作用,虽谓“超级”却难免边缘化了。
伊泽尔“隐含读者”是文本自身设置的能对文本进行圆满解读的存在,读者不再是个体,不
再具时间性、历史性、个人独特思维等特征化。
“他是一个思维的产物,决不与任何实际读者相等同”[3]这是文本自身创造的读者形象,对文本所有内涵作最精确化最圆满的具象解读。
然而深入思考发现,这种文本的读者树立根本不存有特征及标准,与其称之“隐含读者”,不若“迷雾中的读者”,看不清、摸不到,不会对文本诠释有所助益。
而费什“知识读者”以专业性显现对读者能力的极高要求,其积极作用在推动读者们向“知识读者”靠拢,摈弃诠释驳杂部分而以求臻境。
艾柯的“标准读者”在笔者看来最合理与最具现实意义。
其秉持文本权利与读者权利之间的辩证关系设立读者理论,肯定读者创造性同时肯定文本意义开放性(但并非无所限制)。
正如他所说:“文本的意图只是读者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推测出来的”、“读者的积极作用主要就在于对文本的意图进行推测”、“隐含在文本中的标准读者能够进行无限的猜测”[4]文本具有相当范围的开发性,需“标准读者”在文本意图之上进行创造以达文本重生。
通过对上述理论的部分肯定与否定,可得这样的“读者”角色——其与文本关系密不可分,文本对读者具有构造与设立要求,而读者通过文本支撑得以提升来诠释、创造、重塑文本。
哲学诠释学的文学理论认为意义是文本理解中的本体论事件,那么作为创造理解、进行诠释的读者可谓实现文学诠释的本体论活动中最重要的践行者。
在作者与读者部分已将文本基本理念作了解释,文本意图虽经许多激烈否定,但仍有承认其存在及存在价值的必要。
诠释永远不可能脱离文本,作者在创造文本时通过自身潜在意识、思想情感及手法赋予文本以宏大语义范围。
文本创作完成后独立于作者,其本身语言性也不断扩大着意义范围。
而读者解读作诠释意识与文本意识碰撞。
完全脱离于文本的诠释不再受文本认可,是废弃、无用的诠释,正如艾柯:“就具体文本而言,必须有证据才能将某个语义从相关的‘语义同位群’中分离出来。
”[5]读者是对文本意义的解读、具象化与再创造,也是对文本意图的部分检验,而文本意图则是读者不可缺少的依托,不管其在诠释中地位、效用如何,都具有潜在价值,并对读者诠释行所检验。
在对诠释的作者、读者、文本三个主体作明晰后,再以引入审美意识解读具文学性的文本诠释,进一步论诠释与过度诠释,才能拉开诠释学厚重幕布,更好地在研究视野中行走。
注释:
[1]《在作者与文本之间》艾柯著,载《诠释与过度诠释》艾柯等著、柯里尼编,北京三联书店2005年版,第74页。
[2]《理解事件与文本意义》李建盛著,上海译文出版社2002年版,第136页。
[3]前揭书,李建盛著,第136页引:伊泽尔《阅读行为》第44页。
[4]《过度诠释文本》艾柯著,载前揭书,艾柯等著、柯里尼编,第68页。
[5]前揭,艾柯著,第6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