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文档之家› 试论郭沫若诗剧的创作特征(一)

试论郭沫若诗剧的创作特征(一)

试论郭沫若诗剧的创作特征(一)
论文关键词:郭沫若诗剧“五四”时代精神
论文摘要:郭沫若的诗剧创作体现了“五四”时代狂飘突进的精神:破坏一切、创造一切、追求个性解放等。

艺术上融合了诗歌和戏剧的特点,达到了诗性和剧性的统一。

中国现代诗剧的生成,离不开郭沫若的卓越开拓。

作为现代诗歌的奠基人,他以深刻的现代意识和独特的诗歌话语,创建了现代诗剧体式。

郭沫若将“五四”乃至整个现代诗剧的起点铺得很高,并给同代及后代作家以巨大影响。

他创作诗剧集中在‘’五四”时期,主要作品有《黎明》、《凤凰涅架》、《棠棣之花》、《湘累》、《女神之再生》、《广寒宫》和《孤竹君之二子》。

这些诗剧体现了狂飘突进的“五四”时代精神,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黎明》是郭沫若创作的第一个诗剧作品(作于1919年11月14日,后发表于上海的《时事新报》副刊《学灯》上),抒发了破坏一切、创造一切的时代激情。

它描写一对挣脱了封建束缚的先觉儿女,回到了光辉明耀的大自然中。

但她们还惦念着尚未解放的兄弟姐妹。

于是她们向着太阳膜拜礼赞:我要涤荡去一些尘垢批糠。

我要创造出一些明耀辉光”。

她们赞美‘’天下的太阳”,祈祷太阳“永远放射你的金剪,射尽那些天狼”,‘’驱逐黑暗邪恶,恢复失去的乐园,来祝天地的新生”。

这是一篇以狂欢为基调的童话诗剧,表现了“五四”精神的先知先觉者,以最新最美的面貌出现,唤醒后觉者,一起砸碎“幽宫”、“囚笼”,向新世界奋进他们不仅有顽强的斗争精神,而且还有必胜的信念。

驱逐邪恶、歌颂光明、欢庆新生构成了全诗的基本主题。

继《黎明》之后,1920年郭沫若又先后创作了四部诗剧:《凤凰涅架》、《棠棣之花》、《湘累》和《女神之再生》。

《凤凰涅架》可说是《黎明》的姐妹篇,也是破坏与创造主题的诗意表现。

如果说《黎明》体现了毁灭“幽宫”、“囚笼”、创造“明耀辉光”的精神,塑造了生机勃勃的先觉者的形象,那么《凤凰涅架》则进一步表现了毁灭与创造主题的另一个方面,即通过对先觉者的自我否定、自我创造的抒写,来表现对新生祖国、新生自我的向往。

《凤凰涅架》写于1920年1月,由三个部分组成。

第一部分是序曲,写的是一对凤凰“飞来在丹穴山上”,它们衔来香木,煽起火星,准备自焚而死。

此时它们的情感是“低昂”、“悲壮”的,为整个诗剧奠定了坚实的情感基础。

第二部分是正戏。

包括“凤歌”、“凰歌”、“凤凰同歌”、“群鸟歌”四个部分。

“凤歌”,主要表现了男性对束缚个性、压抑民主的黑暗势力的极端不满和痛恨,诅咒了“冷酷如铁,黑暗如漆,腥秽如血”的黑暗社会。

“凰歌”,唱出女性对自身命运的‘’悲哀、烦恼、寂寥、衰败”,抒写了自我解剖、自我否定、渴求再生的精神。

“凤凰同歌”十分简短,进一步渲染了低昂悲壮的气氛,抒写了自我否定、自我创造的决心:“身外的一切!/身外的一切!/一切的一切!/请了!请了!”。

”群鸟歌”,通过对岩鹰、家鸽、鹦鹉等一群凡鸟的抒写,有力地鞭挞了政客、奴才们的庸俗丑恶,反衬出凤凰的高洁、悲壮、崇高。

第三部分是“凤凰更生歌”,其中包括两曲。

一是“鸡鸣”,指出不仅“死了的凤凰更生了”,而且“死了的光明更生了”,“死了的宇宙更生了”。

二是“凤凰和鸣”,抒写了坚贞纯洁的凤凰在烈火中获得了新生,在烈火中向着未来翱翔,在烈火中向着光明欢唱!“火便是你。

火便是我。

火便是他。

火便是火。

”《凤凰涅架》集中表现了“五四”时代狂飘突进的精神,不仅要毁灭罪恶的旧世界,把旧的一切连同旧的自我在烈火中统统烧毁,而且还创造了一个和谐、净朗、芬芳和自由生动的新世界。

这种理想境界虽难免有“乌托邦”之嫌,但其破坏—创造的热望与激情却获得了淋漓尽致的艺术传达。

1920年,郭沫若还先后创作了被称为《女神三部曲》的《棠棣之花》(写于1920年9月23日)、《女神之再生》(写于1920年12月20日)和《湘累》(写于1920年12月27日)。

这三部诗剧都取材于神话和历史。

诗人借助于这些神话和历史故事,意在传达“五四”先驱们为实现破坏—创造的社会文化理想所必备的巨人气魄和英雄精神。

《棠棣之花》取材于战国时代聂政刺杀韩相侠累的历史故事。

这部诗剧只写了聂母墓前聂政和聂荧诀别的一幕。

通过英雄
人物聂政、聂荧姐弟的抗暴锄恶,表现了他们对黑暗社会的痛恨和见义勇为、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不愿久偷生,但愿轰烈死。

愿将一己命,救彼苍生起!”同时也抒写了他们对新生活的热望与追求:“迸发成自由之花,开遍中华!”《女神之再生》是根据《列子·汤问篇》写的,但诗人并不为了再现这个神话传说,而是以此“象征着当时中国的南北战争。

共工是象征南方,撷项是象征北方,想在这两者之外建设一个第三中国—美的中国。

”其中的女神形象是理想的化身,她们本来就是这世界的创造者,曾经炼就五色彩石把天孔补全,为的是迎来一个“优美的世界”。

当她们发现这世界又要再遭“浩劫”时,便立志“创造些新的光明”,“创造些新的温热”,“创造个新鲜的太阳”共工、额项为争夺帝位而互相征伐,置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

共工战败,企图毁灭整个世界,结果与撷顶同归于尽。

诗剧反映了人民对军阀战争的憎恨,表现了对新中国的热烈向往,同样是“五四”时代毁灭一切、创造一切精神的体现。

《湘累》取材于屈原放逐后的生活,但只截取游湖这一片段。

诗人曾说:《湘累》“实际上就是‘夫子自道’。

诗人借屈原之口,抒发了对“混浊世界”的愤慈之情,表现了自己为“无辜的百姓”而长叹息的赤子之心。

《湘累》中的“自我”形象,是“五四”时代精神的形象体现和诗意概括,“我有血总要流,有火总要喷,不论在任何方面,我都想驰骋!”就鲜明表现了“五四”时代的人们要求挣脱一切旧罗网、渴望新生的强烈愿望!总之,郭沫若“五四”时期的五个诗剧都鲜明地体现了“五四”时代精神。

相关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