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公文化的源头关公文化源远流长,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规范和造就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诸方面,曾产生过广泛而深远的影响。
它不仅深深扎根于广袤的中国大地,而且早就随着华人飘洋过海传播于世界许多地方了。
新中国成立后,我国大陆关公文化热曾经沉寂了一段时间,但随着改革开放逐步深入,关公文化在东南沿海又开始逐渐升温,内地也开始受到影响。
从其趋势看,关公文化热有可能在大陆再度兴起。
为了继承这份宝贵的文化遗产,使之比以往更健康地发展,为改革开放服务,为两个文明建设服务,我们认为对关公文化有必要重新思考,系统研究。
在此,我们仅就关公文化的源头问题谈点粗浅的看法,不当关公研究会孟海生先生在《关公文化起源及关公生平》①中说:“运城是关公文化发源从目前史料上看,关羽的一生大略是:17岁结婚,18岁生儿子关平,29岁前后,因当地盐商欺压百姓,关羽铤身赴险,杀其“党族”等后,出逃到河北涿州,结识张飞,再而刘(一)陈寿《三国志·关羽传》只说关羽“亡命奔涿郡”,没说是何原因。
裴松之亦是河东人,与关公同乡,在注《三国志》时,也没有说明为何“亡命”。
《关圣帝君生平传略》②说:(关公)年十七娶妻并得三子。
东汉末年,天下倥偬,禀父母曰儿已有后,足奉祖,尔今汉室将烬,乱臣贼子,纷纷蜂起,当为匡扶之业。
旋离家,奔波五载至涿州与刘备及张飞遇。
根本没有说杀人之事。
张德成、崔元和在《常平家庙——关公文化的拓展和延伸》③中,提到过关公年轻时在家乡打死人的事,但据关公故里的民间传说,少读《春秋》而深明大义的关公,在年轻之际,因不满当地恶孟文坐实为“盐商”,且杀人远不止一个两个,而是其“‘党族’等”,不知所据是何“史料”?大家都知道,解盐质地比海盐、井盐均好,解州之民以此为生,与盐商产生矛盾,乃(二)查《三国志·关羽传》及刘备、张飞诸人传记,均无“金兰盟誓”之事,只有“恩若兄弟”等语。
《刘备与关羽、张飞本无桃园结义之事,正史但言“先主与二人寝则同床,恩若兄弟,而稠人广坐,侍立终日”,小说因此遂捏造桃园结义之事。
然则曹操厚遇刘备,亦出则同舆,坐则同席,岂曹、刘二人亦结义兄弟乎?孟文虽有意回避了小说“桃园结义”一词,但“金兰盟誓”仍然是指结义为兄弟。
事实上,史书所记是说刘备与关羽、张飞本来是君臣关系,而他们却像兄弟一样亲密无间,这就是“恩若兄弟”的正解。
后人往往不注意前后语言所表达的整体意思,而误以为他们是结义兄弟,且“恩若兄弟”的“若”字,已明言其关系并不是结义兄弟,只是关系像兄弟一般亲密。
若果真是“金兰盟誓”,那就是典型的结义兄弟,而不需用“若”字了。
那么张飞的两关公前三十年在其家乡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如同他的祖祖辈辈一样:从小上学读书,长大结婚生子,如果不是后来“亡命涿州”,则最终“老于户牖之下”,“人皆得以隶使之”,安能形成关公文化?即使如孟文所说,关公铤身赴险,杀了盐商的“‘党族’等”,也仍然只是一个普通人。
因为在汉末那种大动荡的年代里,像关公这样铤身赴险的人所在多有,推而广之,此前此后历朝各代,像关公这样铤身赴险的人也不少见,却从来没有谁因此而形成一种文化现象。
因此,把关公的出生地解州即今之山西运城说成是“关公文化的发源地”,明孔子文化的源头在其家乡山东曲阜,是因为孔子一生除了周游列国时离开家乡一段很短的时间之外,基本上都在其家乡授徒讲学,所谓“弟子三千,贤人七十”是就他一生教学的总成就而言的。
此外则是在家乡著《春秋》,删定《诗经》,整理古代文化遗产,他在教学与学术研究时提出了以“仁”为核心的一整套儒家学说,为促进中国和世界的文明作出了不朽的贡献。
而关公自30岁前后逃离家乡之后,直到60岁壮烈牺牲,再也没有回过家乡山西运城。
而前三十年在家乡又只是芸芸众生之一员,史书对其前三十年除“亡命奔涿郡”一句之山西运城最引以为自豪的是其家乡的关庙,那恢宏的气势,历代帝王的封谥,的确是全国第一。
可惜,据张德成、崔元和考证,那是金大定17年以后的产物,而那时关公文化早已形成并出现了第一个高潮。
可以说,它正是“关公文化的拓展和延伸”,是关公文化影响关公家世,演义不详,即陈寿《三国》亦未明载,以故世罕知之。
至清康熙戊午,解州守王公朱旦浚井,得关公圹砖,上刻公之祖考两世讳字生卒甲子甚详,王公因作《关侯祖墓由此可知,关公世系传说一直到康熙时期才披露于世,这更是关公文化形成以后的事。
关公并不等于关公文化。
提到关公其人,如同提到张公、李公一样,人们首先关注的是其姓名字号、年龄籍贯等等,而提到关公文化,人们首先关注的是其内涵、特色、源头、成因、影响等等,二者的区别是十分明显的。
因此,不能简单地将关公与关公文化划上等号,进而认为关公是山西运城人,山西运城就是关公文化的源头,此其一。
其二,考察我国传统和现行做法,一个人的生平传略都是以其工作过的地区或单位表现为主,而以其出生地为次。
具体到关公其人,理所当然应以其长期战斗并最后壮烈牺牲的荆州为主,而年轻时逃离之后再也没有回去过的出生地则只能为次。
陈寿《三国志·关羽传》也正是这样写的。
我们现在探讨关公文化的源头也自然应分清主次。
其三,关公文化并不是关公生前自己创造的,而是其死后,由后人造成的。
首先自然应是由长期同关公在一起英勇战斗、亲眼目睹过关公壮烈牺牲、亲身感受过关公好处的荆州人民不断孕育、逐渐造成的,而绝不可能是其他!基于以上事实和分析,所以,我们说山西运城只是关公的出生地,而不是关公文化的源关公三十岁左右亡命离家之后,据《关圣帝君生平传略》所言:“奔波五载至涿州与刘备、张飞遇,共谋结义”。
从“奔波”一词可知关公这五年中根本没有一个固定的立足之处,也没有任何业绩可言。
不仅如此,连经过了哪些具体地方都无从查考,只是留下了这样一个传说:关公逃出潼关时,守关军士见其形迹可疑,遂盘查其姓名,他一时语塞,便指着潼关这个传说很有可能是从《桃园经》⑥“汉室多奸佞,改姓下凡尘,春秋丈夫志,生长解梁城,指关为我姓,下界又称臣”中的“指关为我姓”一句附会而来,或者相反,“指关为我姓”一句来源于传说。
至于“共谋结义”之事,前已述及,兹不复赘。
由此可见“潼关”此后,关公追随刘备镇压黄巾农民起义,直到兴平元年(194年)陶谦病死、刘备领徐州为止,其间人们津津乐道的只是讨董卓时的“温酒斩华雄”,可惜史有明文,华雄为孙坚所斩⑦。
“温酒斩华雄”是关公文化中的一个脍炙人口的故事,是关公文化形成并处于高潮时刘备继陶谦领徐州之后,与袁绍、袁术、吕布、曹操争战,直到建安五年刘备败逃袁绍处,张飞不知所之,关羽护着刘备妻子投降曹操。
在这长达6年的时间内,为后人所称道的也只两件事,一为土山约三事,一为秉烛达旦。
而考诸裴松之注《三国志》,此两事均于史无征。
相反,《蜀记》与《魏氏春秋》则载有“曹公与刘备围吕布于下邳”时,关羽多次向曹操提出欲娶吕布妻,结果曹操发现吕布妻“有异色”、“因自留之”,而关羽落得个“心不建安五年春正月关公降曹,至同年六七月,“关公亡归刘备”。
在半年左右的时间内,在曹营倒是留下了“人在曹营心在汉”、“刺颜良,解白马围”、“封汉寿亭侯”、“挂印封金”、“拜书告辞”等一些于史有征的忠义勇武佳话,可惜时间太短,这些佳话不可能深入到基层广大人民群众之中,为大众所认同。
加之曹操一再“义之”,于关公非但无益,反而有害。
因为曹操诛灭董承,威逼献帝,名声实在太坏,正如徐文长所说的“见许于人者,亦问其许者之人为何等”⑨。
受到曹操赞扬,不仅当时百姓难以认同,即使是今天,也有人对关公与曹操的关系持否定态度。
试想,对关公在曹营的认识历来褒贬不一,曹营怎能成为关公文化的源头呢?关公出仕三十年,在建安六年随刘备投刘表之前的十余年,其战斗历程大体如上所述。
我们已逐一作了考查,确实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可以成为关公文化的源头。
事实上,上述各地关公从建安六年随刘备投荆州刘表之后,直到建安二十四年满花甲之年在荆州当阳壮烈牺牲为止,近二十年一直在荆州这块土地上战斗,从未离开过荆州一步。
建安十三年,赤壁之战刘备刚借得荆州以为立足之地,便封关公“为襄樊太守,荡寇将军,驻江北”。
⑩建安二十四年刘备为汉中王,又“拜羽为前将军,假节钺”。
⑾如果关公不是忠义有加,刘备如何敢将自己的根基和盘托付给关羽一人?关公董督荆州,“专有荆土”,集中体现了关公以义为核心的忠勇品格,受到历朝各代特及董督荆州也,降于禁,戮庞德,梁郏陆浑遥受印号,威声赫然,震叠华夏。
曹操谋徙许以避其锋,江东请求婚之结其好。
使西南僻陋之蜀,屹然为鼎足强国,二敌睥睨而莫敢妄动者,非公之力欤?初,王及车骑将军飞与昭烈为友,约为兄弟,死生一之。
及昭烈取益,留王镇荆州,独当一面,犄角蹙操。
昭烈进取汉中,王威镇许洛,几复汉矣。
不幸而操、权合谋以图王,王死而曹氏篡。
昭烈与飞出师伐权以诛仇,飞死而帝崩。
始则王与飞以死事昭烈,终则昭烈与飞以死报王。
呜呼!逮夫督守荆州,行师襄樊,鸣鼓则曹仁丧胆,扬旗则吕常束手,遂降于禁,斩庞德,胡修、傅方之徒,闻风而受降。
于是威震华夏,莫不响应。
虽曹操之奸雄,议徙许都以避其锋,孙权之谋术,尚求婚以结其好。
兹非勇冠三军,为万人敌,忠义足以动天地而感鬼神者乎!关公董督荆州,“使西南僻陋之蜀,屹然为鼎足强国”,远胜于“降汉不降曹”之忠,斩庞德威震华夏,远过于刺颜良解白马之围之勇,“以死事昭烈之义”,远过于《三国演义》中的“桃园结义”之口头盟誓。
此时之关公真好比龙入大海,虎归深山,驼走大漠,雁排长空,人们甚至对关公董督荆州期间的缺点亦曲为之解。
例如对关公骂使绝婚之事,明钱福就是时操之贼,人已白之,而权之为贼,未白也,自王首辱骂其使,不与为婚,使人知权之当摈,及权贼王附操,而后其为汉贼,始不得逃乎天下万世之公义焉。
然操尚知留王以倾权,而权不能留王以支操,非唯智不操若,而得罪于汉室,抑又大矣。
故曰权之为贼,自王钱福认为正是关公这一正义之举,揭穿了孙权骑墙的本质,同盟的本质,使世人认识了史记公于武侯颇有小间,又羞与黄汉升同列,何也?陈寿于《蜀志》多涉微辞,或不无少诬,予谓公,差有深意,非诬也。
昭烈奔走狼戾,取国于人,人心未定,所与如胶漆者,唯公及桓侯。
诸葛为相,固无俟有所喻以明其心,以山野书生,骤冠百僚,谋臣猛将,岂可空言慑服?昭烈借公发鱼水之言,以晓喻将士,当必自有说。
汉升,猛士耳。
昭烈收降,推心任士,未必不虞其骄鸷难制,公特示不平,以寓藜藿不采之意,史遂据迹以书。
不然,君与臣不和,将与相不和,汉何国能为?公与昭烈,谊同兄弟,誓结死生,苟利社稷,遑恤其他?这就是说,关公并非骄矜,而是有意为之,使谋臣猛将不致有非份之想。
至于因此而可还有关公传赫然在目的刮骨疗毒,也发生在荆州。
自古以来,不知赢得了多少钢铁男儿的景仰,视之为军神!现在荆州市中心医院据说就是当年关公刮骨疗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