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城派文学,是一种地缘文化现象,是指以安徽桐城为中心形成的文学资源的统称。
对清代的文坛,尤其是散文产生了极深刻的影响,虽以桐城地域命名,但影响波及全国。
不仅是徽文化,而且中国文学中的一块瑰宝。
以“五四”新文化运动为分水岭,可以划分为古代桐城文学和现当代桐城文学两部分。
现当代桐城文学以桐城赋派为代表,是辞赋在国学领域的复兴,也是国学在辞赋领域里的兴起。
但却似乎只是给中华文化增加了一些调味品,而并不能对文学潮流带来变革性和建设性的意义。
而古代桐城文学特别是以桐城散文派为代表,顺应当时文学历史发展潮流,发展了新的文学理论体系,为当时的文学实践所服务。
承担了文学历史发展中所赋予的历史重任。
在此篇文中,将重点阐述明清时期桐城散文派文学的创始及兴盛的历史发展进程,而此下的桐城派文学亦指古代桐城文学。
在桐城派文学中,方苞,刘大櫆和姚鼐三人并称“桐城三祖”。
“桐城派”散文理论的建立,是从方苞开始的。
“方苞以文章道德名于当世,其散文理论的核心是‘义法’。
义即《易》之所谓‘言有物’也,法即《易》之所谓‘言有序’也。
义以为经而法纬之,然后为成体之文。
由此发出,他主张古文当以‘雅洁’为尚,反对俚俗和繁芜。
”(选自《清史稿》)。
其中,“义”则指文章的中心思想,而“法”则是体现中心思想的方式。
他认为义与法就象经与纬一般,应相辅相成,溶然一体。
即内容形式相统一。
这个主张具有实际性,对当时古文写作方法总结出了一种可依据的理论,符合文学规律,经得起时间和历史和考验。
现在做文章,亦要科学应运用此文学理论,来指导文学实践活动。
方苞还主张古文语言应当雅致而简洁,即在法之上,提出的一种更高要求。
对当代文章也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如现代应考文章是有字数要求的。
而就随之出现了一种“无病呻吟”的现象,只为凑字,写得无关乎文意的文字占大篇幅,文章显得空洞、累赘,而无实际意义。
“雅洁”也应是小诗的一种境界。
方苞“义法”论的创立,为桐城文派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能振笔为古文者,代有传人,刘大櫆继承方苞“义法”说的基础上,提出了“神气”说。
他主张:“行文之道,神为主,气辅之”;“神气者,文之最精处也;音节者,文之稍粗处也;字句者,文之最粗处也......神气不可见,于音节见之;音节无可准,以字句准之”。
(注于桐城派文学研究)。
刘大櫆补充并发展了方苞的“义法”说,注重文章的艺术性的研究。
认为文章的“神”即文章最精华部分,显现在文章的一字一句一音上。
对文章的音韵也开始做出理论性要求,这也是把诗歌中的韵律运用于散文中理论化,是古代散文一次重大突破。
也是散文诗理论定义发展的雏形。
乾隆年间至1840年鸦片战争之前,桐城文学发展到鼎盛时期,代表人物是姚鼐。
姚鼐是桐城派文学的集大成者。
他的文章最富有阴柔之美,富有逸韵,他强调“义理、考据、词章,三者不可偏废”,就是要以“词章”为手段,以“考据”为凭借,来阐发儒家的“义理”。
他发展了刘的“神气”说,认为:“凡文之体类十三,而所以为文者八,曰神、理、气、格、律、声、色。
神理气味者,文之精也;格律声色者,文之粗也。
然苟舍其粗,则精者亦胡以寓焉!”即可归结为当今散文形散而神不散之特点。
使桐城派文学理论更周密,体系更完整。
其所编《古文辞类纂》,世人称为古文读本最精赅之书。
姚氏门下以上元梅宗亮、管同和桐城方东树、姚莹影响较大,世称“姚门四杰”。
桐城派至姚鼐,桐城文
章风气始遍及全国,形成所谓“家家桐城”、“人人方姚”的局面。
并享有“天下文章,尽在桐城”之享誉。
桐城派文学发展到鼎盛时期。
当然,任何事物有其始,也必有其终,后之变流末落在此不做详细阐述,桐城派开始发展有其特定环境,在当时,桐城派文学的内容形式符合大外部环境“程朱理学”的统治思想,也为科举考试所适应。
能够服务于当时封建统治的上层建筑。
而且桐城派文学有其自身优越性,经过代代继承历练发展,主张义理、神气、辞章并重,要求语言雅洁,笔法清朗,形成自身一整套文学理论体系,文风为文人所推崇,文风浓郁,杰出文人层出不穷。
这个古代文学流派以波澜之势,风靡全国。
铸就了徽文化的一段辉煌传奇。
徽商已远去,但桐城文化,还再能再丢弃辉文化吗?曾经那么的辉煌繁荣,曾经那么的涤荡人心……桐城派现已桐城画派、桐城文派、桐城诗派、桐城学派、桐城戏派而后桐城赋派的形式流变喘息。
桐城文学,请再现你的义、法、神、辞,把握时代契机,适时变革大战自己,承担起历史的使命,对桐城先驱有个交待,重新铸就桐城文化传奇。